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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後，晏殊清見到了和他約咨詢的人。
來人是一位女生，紮著高馬尾，穿著學校統一的藍白校服。長相稱不上漂亮，但也是個容易讓長輩喜歡的乖巧模樣。
晏殊清給她倒了杯水，做了個“請”的動作，“請坐。”
女生有些畏縮的坐下，端起桌上的水杯握在手裏低著頭一言不發。
晏殊清也不急，大致打量她一番，眸內閃過些許不明意味，率先起了個頭。
“蔣虹，你的名字是嗎？”
對方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，楞了一下，後點點頭，“對。”
“方便說一下您過來的原因嗎？”
不等對方回話，晏殊清又道：“如果不方便也沒關系，我們可以先玩一個游戲你再開口也可以。”
蔣虹沈默了幾秒，片刻後，深吸一口氣，下定了決心，她搖搖頭，“不了，晏老師。”
她摩挲著手中的紙杯，聲音有些低落，“我發現自己很容易受他人的影響做決定。”
聞言，晏殊清在本上寫下“不堅定自我立場”這幾個字，後繼續問她，“可以說一下具體表現在哪些方面嗎？”
蔣虹低著頭，習慣性扣著自己的手指，慢慢開口解釋，“我總是容易跟著他們的思維走，然後做出他們想要的決定。”
晏殊清輕輕皺了皺眉，低頭寫下“自我主見模糊”，然後繼續問她，“你自己的想法呢？”
“每一次，你自己的想法是怎樣的？”
蔣虹沒有說話，似乎有些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。
晏殊清意識到什麽，瞇了瞇眼，轉了話鋒，“那每一次做決定的時候，對你影響最深的是誰？”
蔣紅看了他一眼，下意識咬唇，沈默幾秒，才道：“是我媽媽。”
……
長達一小時的咨詢結束後，晏殊清坐在沙發上看著本子上記的一堆東西，有些頭疼。
這個人的情況比他想的覆雜。
一般來說，總是受別人影響做出決定的人是因為自我立場不夠堅定，可這個人沒有立場。
或者說，是一個隨時在變動的立場。
根據她的話來說，就是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，她自己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。
在這個的基礎上，養出一個不會拒絕的習慣，漸漸地開始迷失自己。
這種情況，只有她足夠擁有自己的立場才能解決。
不過現在看來，對她來說怕是有些困難……
他這麽想著，突然太陽穴傳來溫熱的觸感，擡眸對上溫汀夏帶著笑的面容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愁眉苦臉的。”
溫汀夏嘴上這麽說著，手已經開始給他揉太陽穴。
晏殊清抓住他的手，側頭靠在他手心蹭蹭，另一只手把放在腿上的本子遞到他手中，後者下意識的想要拒絕。
晏殊清只道：“可以看的，沒關系。”
這人又不會把他的東西往外面說，可以給他看。
他都這麽說了，溫汀夏不好意思拒絕，便接過來大致看了看上面的東西。
看完後，又看看晏殊清現在這副愁容滿面的樣子，好像明白了什麽。
繼續給晏殊清揉太陽穴，斟酌開口，“你在擔心她走不出來漩渦是嗎？”
晏殊清點點頭，語重心長的開口，“若是短時間內還可以，時間一久，就會困難了。”
“越是沒有主見的人，就越會容易迷失的更厲害。”
到最後，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麽，一味地遵從他人的想法，像個提線木偶一般，再找不到真實的自己。
雖說這都是他人的事情，但既然是來找他咨詢，他總要盡力幫助的。
這是他作為心理醫生的本職工作，不可以放棄任何一個人。
溫汀夏大致猜到他的想法，低頭在晏殊清的額頭蹭蹭，溫聲道：“別擔心，我相信你的。”
“畢竟，沒有什麽能打倒你。會解決的，不要怕。”
“我們殊清最好了。”
晏殊清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，再回神，這人已經抱住他。
溫汀夏雙手環著他的脖子，下巴抵在他肩上，繼續說道：“不會有事的，放心吧。”
晏殊清笑了，擡手在他胳膊上拍拍，沒再說什麽。
過了一會兒，他想到什麽，又開口，“其實，家人的影響很重要。”
同時，又不只是家人，朋友、愛人這些都會影響一個人。
問題只在於有沒有人會帶她做出正確的選擇。
他想到了蔣虹說的母親，開口轉了話鋒，“如果她的媽媽能意識到這一點，或許對她來說是一個幫助。”
所以他給的建議是下次咨詢讓她的媽媽和她一起來，但蔣虹如他所想並沒有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。
於是他就把一些東西都留到了下次的咨詢之中。
溫汀夏知道他話的意思，可他也說不了什麽，只能像晏殊清說的那樣，希望她的媽媽能給予她幫助。
話到此處，二人默契地沒再多言，讓一切順其自然。
……
而就在三日後，他們家迎來一位不速之客。
這人也不是別人，正是蔣虹的媽媽。
蔣母帶著蔣虹直接闖進來的時候，他們兩個正在吃早已晚到十點的早飯。
她帶著人風風火火的闖進來，看到晏殊清直接快步走上去，無所謂的開口，話語中滿是歧視。
“就是你，給我女兒進行的什麽心理咨詢？”
晏殊清淡淡瞥了她一眼，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狐裘，搭配酒紅色的卷發，濃妝艷抹的三十多歲的面容上滿是囂張和看不起他。
察覺一旁的溫汀夏想動身，一把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動，放下手裏的筷子，轉頭和她對視。
“對，是我。”
“女士，您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眼前的婦女習慣性的從自己的手提包中掏出一張黑卡，自信強勢的開口，“不限額，我要你停止對我女兒進行咨詢。”
“她不需要那種東西。”
晏殊清看著她無比自信且強勢的模樣，擡手拿起那張卡看了看，又放回去。
“抱歉，女士，您的要求我做不到。”
那人一聽到他的話果不其然被惹怒了，擡起手似乎要一巴掌落在他身上。
溫汀夏見狀瞬間就急了，站起身剛要攔住他，跟在婦女身後的蔣虹先一步開口阻止了自己的媽媽。
“媽，是我自己要去的，和他沒有關系。”
“你要是怪就怪我吧。”
聽著這讓人意外的話，婦女整個人都楞住了，簡直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從自己聽話乖巧的女兒口中說出來的。
擡起的手強忍著怒意收回，扭頭就是指責。
“你為什麽要往這裏來？你知不知道學校裏的課程有多重要？！”
“好的不學，凈學這些壞的！！！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讓你過好的生活有多拼命，而你呢？你做的這些都是什麽？”
“心理疾病？你現在才多大，哪裏來的心理疾病？”
……
她口中的責罵滔滔不絕。
面對這些，蔣虹似是早已習慣，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低頭不言。
晏殊清觀察著蔣虹的狀態，意識到繼續這樣下去會出事，轉頭和溫汀夏對視一眼，後者點點頭。
晏殊清一把抓住眼前滔滔不絕的婦女，眼神冷下來，“女士，請您註意一下，這裏是我家。”
婦女被他打擾，心情自然沒好到哪裏去，轉頭想罵他，卻在對上晏殊清寒冷的雙眸的那一刻一怔。
溫汀夏趁機帶走蔣虹，將他二人留在這裏。
她見自己的女兒被帶走更急了，當即就要推開晏殊清追上去，晏殊清怎麽會給她這個機會，立刻開口戳中她的心。
“女士，您不是在好奇為什麽自己的女兒會越來越沈默寡言嗎？”
婦女身形一僵，滿臉措不及防。
晏殊清把桌上的黑卡拿起來重新放回她的手提包中，指了一下咨詢室的方向。
淡聲道：“您想要的答案，我可以給。”
語畢，從她身旁走過，話並不多說。
“如果你想要答案，可以跟我來。反之，我也不會阻攔你做什麽。”
晏殊清說完直接去了咨詢室。
婦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，左右看看，不情願的嘆了口氣，跟了過去。
晏殊清就知道她會跟過來，把手裏倒好的水放到她面前，“請。”
婦女果斷拒絕他，“不需要。”
晏殊清沒說話，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，簡答做了個自我介紹。
“蔣女士，您好，我是晏殊清。”
對於他怎麽知道自己名字的，她也不在意，大概率是自己的女兒說的。
婦女敷衍的“嗯”了一聲，急切的追問他，“你說可以告訴我她變化的原因，是為什麽？”
晏殊清沒有立刻回答她，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喝了一口，眼見對方急切地要開口，率先道：“女士，我知道您著急，但有些事情不是著急可以解決的。”
對方被他的話噎住，張了張嘴，什麽都沒說出來。
晏殊清找到之前蔣虹在這裏咨詢的記錄遞給她，“您可以看一看。”
“這都是您女兒自己寫的真實記錄。”
婦女一把拿過他手裏的東西，看了一眼，雙眸隨之睜大，很是難以置信。
快速把上面的東西看完以後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，“這些，都是她自己寫的？”
“不錯。”
晏殊清放了一張白紙在桌上，緩緩道：“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張白紙，不同的人在紙上留下的痕跡都會影響這張紙。”
“但不管有多少人影響，最親近的人對這張紙的影響都會是最深的。”
“你想表達什麽？”
對於她急不可耐的追問，晏殊清只是淡淡地反問道：“蔣女士，這句話該我問您。”
他拿起那張紙，輕輕在紙面點了點，“您想要表達的是什麽？”
婦女被問住了，過了一會兒，強硬的開口，“我自然是希望她能過好的生活，以後不會被別人看不起。”
晏殊清心下明了，轉而問她。
“那什麽才是好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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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後，晏殊清見到了和他約咨詢的人。
來人是一位女生，紮著高馬尾，穿著學校統一的藍白校服。長相稱不上漂亮，但也是個容易讓長輩喜歡的乖巧模樣。
晏殊清給她倒了杯水，做了個“請”的動作，“請坐。”
女生有些畏縮的坐下，端起桌上的水杯握在手裏低著頭一言不發。
晏殊清也不急，大致打量她一番，眸內閃過些許不明意味，率先起了個頭。
“蔣虹，你的名字是嗎？”
對方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，楞了一下，後點點頭，“對。”
“方便說一下您過來的原因嗎？”
不等對方回話，晏殊清又道：“如果不方便也沒關系，我們可以先玩一個游戲你再開口也可以。”
蔣虹沈默了幾秒，片刻後，深吸一口氣，下定了決心，她搖搖頭，“不了，晏老師。”
她摩挲著手中的紙杯，聲音有些低落，“我發現自己很容易受他人的影響做決定。”
聞言，晏殊清在本上寫下“不堅定自我立場”這幾個字，後繼續問她，“可以說一下具體表現在哪些方面嗎？”
蔣虹低著頭，習慣性扣著自己的手指，慢慢開口解釋，“我總是容易跟著他們的思維走，然後做出他們想要的決定。”
晏殊清輕輕皺了皺眉，低頭寫下“自我主見模糊”，然後繼續問她，“你自己的想法呢？”
“每一次，你自己的想法是怎樣的？”
蔣虹沒有說話，似乎有些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。
晏殊清意識到什麽，瞇了瞇眼，轉了話鋒，“那每一次做決定的時候，對你影響最深的是誰？”
蔣紅看了他一眼，下意識咬唇，沈默幾秒，才道：“是我媽媽。”
……
長達一小時的咨詢結束後，晏殊清坐在沙發上看著本子上記的一堆東西，有些頭疼。
這個人的情況比他想的覆雜。
一般來說，總是受別人影響做出決定的人是因為自我立場不夠堅定，可這個人沒有立場。
或者說，是一個隨時在變動的立場。
根據她的話來說，就是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，她自己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。
在這個的基礎上，養出一個不會拒絕的習慣，漸漸地開始迷失自己。
這種情況，只有她足夠擁有自己的立場才能解決。
不過現在看來，對她來說怕是有些困難……
他這麽想著，突然太陽穴傳來溫熱的觸感，擡眸對上溫汀夏帶著笑的面容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愁眉苦臉的。”
溫汀夏嘴上這麽說著，手已經開始給他揉太陽穴。
晏殊清抓住他的手，側頭靠在他手心蹭蹭，另一只手把放在腿上的本子遞到他手中，後者下意識的想要拒絕。
晏殊清只道：“可以看的，沒關系。”
這人又不會把他的東西往外面說，可以給他看。
他都這麽說了，溫汀夏不好意思拒絕，便接過來大致看了看上面的東西。
看完後，又看看晏殊清現在這副愁容滿面的樣子，好像明白了什麽。
繼續給晏殊清揉太陽穴，斟酌開口，“你在擔心她走不出來漩渦是嗎？”
晏殊清點點頭，語重心長的開口，“若是短時間內還可以，時間一久，就會困難了。”
“越是沒有主見的人，就越會容易迷失的更厲害。”
到最後，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麽，一味地遵從他人的想法，像個提線木偶一般，再找不到真實的自己。
雖說這都是他人的事情，但既然是來找他咨詢，他總要盡力幫助的。
這是他作為心理醫生的本職工作，不可以放棄任何一個人。
溫汀夏大致猜到他的想法，低頭在晏殊清的額頭蹭蹭，溫聲道：“別擔心，我相信你的。”
“畢竟，沒有什麽能打倒你。會解決的，不要怕。”
“我們殊清最好了。”
晏殊清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，再回神，這人已經抱住他。
溫汀夏雙手環著他的脖子，下巴抵在他肩上，繼續說道：“不會有事的，放心吧。”
晏殊清笑了，擡手在他胳膊上拍拍，沒再說什麽。
過了一會兒，他想到什麽，又開口，“其實，家人的影響很重要。”
同時，又不只是家人，朋友、愛人這些都會影響一個人。
問題只在於有沒有人會帶她做出正確的選擇。
他想到了蔣虹說的母親，開口轉了話鋒，“如果她的媽媽能意識到這一點，或許對她來說是一個幫助。”
所以他給的建議是下次咨詢讓她的媽媽和她一起來，但蔣虹如他所想並沒有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。
於是他就把一些東西都留到了下次的咨詢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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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母帶著蔣虹直接闖進來的時候，他們兩個正在吃早已晚到十點的早飯。
她帶著人風風火火的闖進來，看到晏殊清直接快步走上去，無所謂的開口，話語中滿是歧視。
“就是你，給我女兒進行的什麽心理咨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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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覺一旁的溫汀夏想動身，一把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動，放下手裏的筷子，轉頭和她對視。
“對，是我。”
“女士，您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眼前的婦女習慣性的從自己的手提包中掏出一張黑卡，自信強勢的開口，“不限額，我要你停止對我女兒進行咨詢。”
“她不需要那種東西。”
晏殊清看著她無比自信且強勢的模樣，擡手拿起那張卡看了看，又放回去。
“抱歉，女士，您的要求我做不到。”
那人一聽到他的話果不其然被惹怒了，擡起手似乎要一巴掌落在他身上。
溫汀夏見狀瞬間就急了，站起身剛要攔住他，跟在婦女身後的蔣虹先一步開口阻止了自己的媽媽。
“媽，是我自己要去的，和他沒有關系。”
“你要是怪就怪我吧。”
聽著這讓人意外的話，婦女整個人都楞住了，簡直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從自己聽話乖巧的女兒口中說出來的。
擡起的手強忍著怒意收回，扭頭就是指責。
“你為什麽要往這裏來？你知不知道學校裏的課程有多重要？！”
“好的不學，凈學這些壞的！！！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讓你過好的生活有多拼命，而你呢？你做的這些都是什麽？”
“心理疾病？你現在才多大，哪裏來的心理疾病？”
……
她口中的責罵滔滔不絕。
面對這些，蔣虹似是早已習慣，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低頭不言。
晏殊清觀察著蔣虹的狀態，意識到繼續這樣下去會出事，轉頭和溫汀夏對視一眼，後者點點頭。
晏殊清一把抓住眼前滔滔不絕的婦女，眼神冷下來，“女士，請您註意一下，這裏是我家。”
婦女被他打擾，心情自然沒好到哪裏去，轉頭想罵他，卻在對上晏殊清寒冷的雙眸的那一刻一怔。
溫汀夏趁機帶走蔣虹，將他二人留在這裏。
她見自己的女兒被帶走更急了，當即就要推開晏殊清追上去，晏殊清怎麽會給她這個機會，立刻開口戳中她的心。
“女士，您不是在好奇為什麽自己的女兒會越來越沈默寡言嗎？”
婦女身形一僵，滿臉措不及防。
晏殊清把桌上的黑卡拿起來重新放回她的手提包中，指了一下咨詢室的方向。
淡聲道：“您想要的答案，我可以給。”
語畢，從她身旁走過，話並不多說。
“如果你想要答案，可以跟我來。反之，我也不會阻攔你做什麽。”
晏殊清說完直接去了咨詢室。
婦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，左右看看，不情願的嘆了口氣，跟了過去。
晏殊清就知道她會跟過來，把手裏倒好的水放到她面前，“請。”
婦女果斷拒絕他，“不需要。”
晏殊清沒說話，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，簡答做了個自我介紹。
“蔣女士，您好，我是晏殊清。”
對於他怎麽知道自己名字的，她也不在意，大概率是自己的女兒說的。
婦女敷衍的“嗯”了一聲，急切的追問他，“你說可以告訴我她變化的原因，是為什麽？”
晏殊清沒有立刻回答她，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喝了一口，眼見對方急切地要開口，率先道：“女士，我知道您著急，但有些事情不是著急可以解決的。”
對方被他的話噎住，張了張嘴，什麽都沒說出來。
晏殊清找到之前蔣虹在這裏咨詢的記錄遞給她，“您可以看一看。”
“這都是您女兒自己寫的真實記錄。”
婦女一把拿過他手裏的東西，看了一眼，雙眸隨之睜大，很是難以置信。
快速把上面的東西看完以後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，“這些，都是她自己寫的？”
“不錯。”
晏殊清放了一張白紙在桌上，緩緩道：“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張白紙，不同的人在紙上留下的痕跡都會影響這張紙。”
“但不管有多少人影響，最親近的人對這張紙的影響都會是最深的。”
“你想表達什麽？”
對於她急不可耐的追問，晏殊清只是淡淡地反問道：“蔣女士，這句話該我問您。”
他拿起那張紙，輕輕在紙面點了點，“您想要表達的是什麽？”
婦女被問住了，過了一會兒，強硬的開口，“我自然是希望她能過好的生活，以後不會被別人看不起。”
晏殊清心下明了，轉而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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